6月13日,我和F兄搭乘早班飞机前往新疆首府乌鲁木齐。乌市是世界上距离海洋最远的城市,魔都与乌市之间的飞行距离约为3600公里,去程需5小时,返程需4.5小时,前后相差的半小时据说是因地球自转造成的,我对此存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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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在空中飞行,会受到高空风力的影响。我国上空主要是高空西风带的影响(卫星云图上的云层都是自西向东移动),所以同一架飞机,以同样的速度飞行,从北京到兰州用的时间,要比从兰州到北京的时间稍长一点,是受高空风力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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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F兄睡眼惺忪,准备在飞机上补觉。没想到才打了个盹儿,睁眼看时,窗外万里无云,大地*地呈现在我们面前。我连忙摇醒F兄,从此视线再也无法从窗外移开。
这是什么感觉呢?直观地说,就好比用肉眼看到了卫星图,但却比卫星图更有冲击力。山川河流的蜿蜒之势、城市和农村的分割、人力与自然的制衡,尽收眼底。F兄说,是不是有一种“天下大势,为我所控”的感觉?我笑了笑,男人嘛,都有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的yy,而我却只感人之渺小。在一万米左右的上空,远远望去,地平线似乎都现出了弧度,山川河流好似沙盘一般,哪里还有人的影子?哪里还有我们*蝇营狗苟于其中的那个世界?
一路向西,我用自己浅薄的地理知识,武断地将眼前所见与记忆中的地名相关联,兴奋地喊出声来。而F兄作为半个地理专业人士,在一旁细细推敲,等空姐验证了他的推断,就自我陶醉起来。这真是一堂生动的中国地理课!从平原丘陵地带进入高原区,植被渐少,孕育了中华文明的沃土已经干涸,取而代之的是昏昏的黄土,及至新疆境内,嶙峋的花岗岩山体下,广袤的荒漠四处蔓延。
忽然,眼前出现了一片平行于航线的山脉——终于知道山脉两个字怎么写了——高耸挺拔,延绵不绝,山顶的积雪尚未化尽,径直和云交织在一起。我高兴地叫起来,天山!这就是卓一航痴望练霓裳的天山,这就是晦明禅师、天山七剑、唐晓澜等人居住的天山,这就是厉胜男得偿所愿、继而葬身其中的天山。这里遍地雪莲,满山雪鸡,隐匿了数不清的武林高手!我沉浸在精彩纷呈的脑内剧场之中,更兼目的地将至的欢愉,早把困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乌市就坐落在天山脚下,天山到了,乌市还会远么?很快,我们的飞机降落在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。我们脚下已是新疆——这片神秘而美丽的土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