婺源回沪的汽车上,在昏睡中被人推醒,懵懂中,听到个不幸的消息,由我负责写游记。据说是因为最后一段路肌肉把我的背包转移到了他的肩上,让我在风景最美的江陵,得以游手好闲了好一阵。可是,可是,如果让我在写文章和背包间选择,我情愿选择背包的,但如果毕竟只是如果,我已经没有了选择,只能赶鸭子上架了,就当是对自己最后一名的“奖励”吧。
车刚出上海,大雨如期而至,因为是ZN,大家讨论着可能会遇到的麻烦,明显地自讨苦吃,又乐在其中。半梦半醒间,竟然天就亮了。可是车还没到婺源,就遭受到“柴油”危机,耽误了不少的时间,还变更了行程。变就变吧,对我来说,跟着组织就成,省心。事实证明,这个组织相当的可靠,前有肌肉,后有Franc,中间大家的互帮互助,总是能让我们领先一步
呀呀呀,地名都*了。在有着千年古樟的村落休息,出发时已经快中午了。眼睁睁地看着厨房里的几个砂锅冒出鸡汤的诱人香气,却不得不无奈地背上背包,忍受着饥肠辘辘,开始了我们的行程。里面是汗,外面是雨,不一会就全湿了,加上平时缺乏锻炼,没走多远就步履沉重,身后的背包也拉扯着向前的脚步,越走越慢。全靠了小黑的登山杖,可以让我“手脚并用”,加上他和Angela在后面的“逼迫”,一步一步,竟然慢慢地跟上了队伍。虽然走得气喘吁吁,但云雾缭绕的山谷,清新怡人的空气,让这种累,变得非常的愉快,甚至不自觉地,开始享受这种身体的疲劳……
玲珑万般呵护的鸡蛋还是碎了,才走了一半的山路。Franc手脚麻利地点火开灶,破碎的鸡蛋融入热腾腾的酸辣汤,我们空虚的胃和被山风吹凉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丝慰籍,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。下山还是略微轻松些,但还是贡献了两个屁股蹲儿,而且不明智地用手撑了一下,轻微受伤,不过幸好伤的不是脚。
雨时停时下,高山平湖雾气弥漫,计划中的宿营地,但为了赶时间,全体队员一致决定继续前进。乘船过湖,幸运地遇到一辆深陷泥地的卡车,男同胞们鼎力相助,我们得以乘车顺利上路。可是天啊!那是什么样的旅程啊!车上满是厚重的烂泥不说,因为只有30cm的围栏,根本没有可以固定身体的地方,脚下横七竖八地摆着农具,脚只能放在使不上劲的位置,背包夹在人和人之间,找不到一个可以站直的方式,大家抱成一团,也是摇摇晃晃地没有一个抓得住地方。车只要略微的摇摆,所有的人就前俯后仰,很容易大家一起都掉下去,实在是太危险了!车刚开几米,大呼小叫一片,不得不停下来调整姿势。我无遐他顾,只知道紧紧抓着前面的包,旁边的人,多亏Franc还助我一臂之力,否则一个转弯,也许我就从车上飞出去了,现在想想还是后怕。
车到庆源,就开始了我们的幸福生活。帐篷搭在了阳台和客厅,各种腐败物资一一上桌,黄酒白酒啤酒,各取所需,因推车而面目全非的小白,又恢复了最白的本色。
第二天,是四个半小时的路程,赶往最美的江陵。太阳出来了,知道我们要看油菜花的灿烂。肌肉前面探路,Franc后面压阵,背包轻了一些,心情更好,风景更美,自己的体力却更差了,慢慢地就落到了最后。以至于肌肉终于忍不住要来帮我背包。可爱的盈盈跟我同行,见人就喊“加油”,其实更多地是在为自己打气。而肌肉,后面背自己包,前面背我的包,竟然一路小跑的下去了,实在是叹服!因为已经有了乘卡车的经验,这次,我们包了个面包车,10人坐的小车,装了我们16个*,16个大包,下车时鱼贯而出的场面,一定非常壮观,有录像为证。
终于又坐回到我们的车里,来时觉得狭小局促的座椅,现在觉得是那么的亲切,相对论的又一例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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