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 那天出差在外, 喝多了, 实在写不出, 就随便写, 大家不要怪我.
好像是凌晨三点吧, 我被雨打在棚上的声音给吵醒了, 那个时候心里的沮丧是无法形容了, 明天的路怎么走? 这么冷的天又+上下雨, 几乎一路都不能停下休了, 拭羽的感冒丝毫不见好转, 会不会因为淋雨而恶化为发烧? 想到这里, 我转头看了看拭羽, 这个猪头还是睡的那么死, 推了推他, 他迷迷糊糊的哼哼:"嗯, 下雨啊? 下完了就不下了." *!!! 上回在清凉峰也是, 一头牛晚上一个劲的把头往我们帐篷里钻, 要吃我们碗里剩下的面条, 几乎要把外帐顶开了, 我让拭羽自己小心, 他也是迷迷糊糊的:”嗯, 牛牛肚子饿了, 让它吃吧, 吃饱了它就走了.” 我吐血不止, 牛钻进来踩一脚可不是好玩的, 我家为什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? 以后就是醒醒睡睡, 雨也越来越大, 干脆不睡了, 反正明天是肯定凄惨, 何不现在躺在睡袋里静静的听听雨, 享受一下先. 我这个人没什么心事, 也就是所谓的心宽体胖吧, 总能把坏事给想成好事, 大事想成小事, 复杂想成简单, 天塌了也只当被盖, 套用星哥的一句话:" 大不了重伤, 要死哪那么容易!"
听雨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, 可以躺在被窝里什么都不用干, 就这么听着, 给我一种很踏实, 很安静的感觉. 只可惜上海的夜晚不安静, 总有些杂音干扰着, 始终听不到纯正的雨声, 常常听不了多久就睡着了, 通常不会超过十分钟吧. 过去在山里宿营时也遇到过雨, 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, 也许是人太多, 没有那种安静的氛围, 又也许是想到要在雨天收帐篷, 心里多少有些烦. 而这次我睡在大棚里, 干燥而温暖, 整个太白南坡只有我们两个游客, 也不用考虑收拾帐篷, 可以慢慢的听, 安静的享受. 这时的思路是最清晰的, 也是最多愁善感的, 过去很多事都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, 象放电影一般.(为什么现在我身边躺着的是拭羽这个家伙), 也许这个雨夜若干年后也会成为一个回忆吧. 记忆这东西真有些不可思议, 随着时间的推移, 脑海中一些人物的印象渐渐淡去, 留下的只有一些固定的场景. 还记得这个三月我离开了原来的公司, 而距离去新公司报道还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, 呆在家里悠哉悠哉的. 拭羽突然让我和他一起去登山, 原来是收到了趣游的邮件, 他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代我抱了名并交了费用, 一起去了徽杭古道, 开始了自虐之路.
记得在whei出发去牯牛降之前, MSN上遇见她, 我问为什么喜欢登山,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, 喜欢就是喜欢, 需要理由吗? 其实也是在问我自己, 我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要坚持, 在太白的那一刻我依稀找到了答案. 也许对我来说, 登山可以让我更大的体验痛苦, 那途中的艰难, 体力的透支, 到达终点后的欣喜, 都可以让我那被麻痹的神经重新感受到生活的魅力所在. 清凉峰的日出, 牯牛降上的绝望, 三金岛上的星光, 徽杭古道那刺骨的寒冷, 大凸山夜晚的流星, 温暖的篝火, 在脑海中如此的清晰, 仿佛伸手可及. 醒久了觉得有些冷, 我伸手到枕头底下摸到了装有威士忌的薄金属酒壶, 倒进嘴里一口, 缓缓咽下,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喉咙往胃慢慢下移, 继而又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扩散. 又喝了一口, 把盖子拧好, 放回原处. 只可惜没有人陪我喝, 对朋友的思念之情慢慢的变的强烈起来, 在心里念叨着一些久未联系的老朋友, 有些朋友可以半年不联系, 可你却知道绝对不会因此而疏远, 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立刻见到. 我想每个人都有几个这样的朋友吧. “回去一定要约他们出来见见.”我暗暗的想, 要不是我的手机掉了, 而药王庙又没有信号, 我一定会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... 天终归还是亮了, 就如同拭羽也会醒一样, 我们得上路了.